罗睿拉着李秀走了进去,只见里面一张黑漆漆油亮亮的巨大长方桌,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醒木,还有一个笔架,桌子后面有一张,特别高大的黑漆高椅,椅子后面是一幅海水朝日图。李秀站在椅子旁边一比,有半人高。
正对着椅子前面,放着一块戒石,上面写着,尔奉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李秀指着椅子说,“罗大哥,你看,你坐上后俯视下面的人,看起来就让人觉得高高在上。”
罗睿皱着眉头,对李秀说,“秀儿,你看偌大一座县衙,竟然空无一人,你说他们到底要干啥?”
“干啥?给你个下马威,让你以后老老实实的随他们摆布。”李秀轻笑着说。
罗睿沉声道,“他们打错了主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放心和他们周旋,乡下的农事有我帮你解决。”李秀看着堂上的明镜高悬几个字说。
夫妻俩牵着手,朝后院走去,刚走到门口,王文书尾随着几个人,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打头那人身材臃肿,脸如圆盆,长着一双吊三角眼,见到罗睿躬身行礼道,“罗县尊,下官徐禄来迟了,还请恕罪。”
李秀见他嘴上说着恕罪,眼神却斜挑着,喵着罗睿。
罗睿点点头,没有说话,看着前面的几人,跟在后面的那个面白无须道中年男人上前,躬身道,“下官陈林,是县衙典史。”
另一个长得浓眉大眼,身材高大的男子上前,微微弯了一下腰,道,“下官刘成,是县蔚。”
王文书和其他几个穿着半旧衣衫的男子,躬身行礼道,“文书·······拜见大人。”
罗睿看着几人点点头,说,“我们先验印信吧!”
罗睿转头对李秀说,“还请夫人让何先生把印信给我送来。”
李秀点点头,转身回去了。
李秀回到院里,找出罗睿的印信和皇上的圣旨,送到何先生那,把前面的情况对何先生说了一下,何先生摇头道,“看来这县衙已经贪污腐败,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