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赌的是自己。
只能退让。
宫城。
江晏迟幽幽醒来时,门外的祁岁已经等了有一个时辰了,同他一起等候的是刑部尚书和城门守将。
“皇后呢……”他恢复意识后立刻问。
禁卫周统领最先见到他,问过御医陛下的情况后,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陛下,赶快去西城门吧。”
“出事了。”
来不及接见刑部尚书和应天府尹。
他们只见宫女进出匆忙,皇帝陛下圣旨只来得及穿上外裳披了件大氅就立刻坐上马车疾驰出宫。
周统领说,楚歇将段娘娘吊在了城门口。
这怎么可能。
江晏迟头嗡嗡作响,只觉得很多事情乱作一团,他根本还没来得及理清一处,新的状况又纷至沓来,教人目不暇接。
根本应付不来。
楚歇。
你这次又是想做什么。
外头的雪很大,风很冷。
江晏迟心口闷痛,捂着伤口处忍着颠婆的疼痛只教人驶快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段瑟在刺骨的寒风中被吊了快两个时辰了,手已经白得染上些青灰。赵灵瞿在底下苦苦熬着,可看着楚歇面无表情的那张脸,又怕一张口的暴怒再惹了对方破釜沉舟。
毕竟眼下许纯牧都出城了。
如果楚歇真的想拉着段瑟一起死的话,他怕是根本来不及救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