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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歇心里头只后悔没有快点给江景谙一刀。

错失机会,接下来这个人到底该怎么杀,就很头疼。

江晏迟,又是你。

每次坏我好事的都是你,每次走偏剧情的也是你。

眼下解锁不了剧情,他又猜不出许纯牧的死劫。越想越气,手又被捆着,直接一脚就往江晏迟身上踹过去。

江晏迟本也在低头深思,没什么防备,被这一脚踹得直接从座位上半跌下去,拿手撑着地回过头:“你!”

现在已经偏得亲妈都不认得。自己也在上京城死过一次,失了部分主动权。江晏迟剑走偏锋比意料中更快地握住东宫之权。

如果江晏迟想保江景谙。

他想动手就有些难了。

不能踢,不能发火,不能结怨。

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挑起他对江景谙的忌惮之心。

楚歇在心里很快分析着行形势。

“殿下糊涂了。”楚歇压着火气,假意地好言相劝,“江景谙是宁远王之子,更是一位受陛下亲封的郡王,即便是他父兄皆死,那魏西九郡仍旧以他马首是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江晏迟眼神变幻莫测,先是阴沉着,再是错愕,最后转为更深的暗色。

嘴不自觉地抿起,眉头始终未曾舒展。

“你就这么想要宁远王一脉断绝?”

马车摇晃着,江晏迟站起身来拍却身上的尘土,“当年三位扶持宣和帝掀起四方战乱的三人,已有两位身故。如果江景谙死了,你下一个要杀的,是不是镇国侯许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