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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袖又问:“那妈妈给我带了什么?”

罗长国一噎,“你妈管着几万人的生计,忙着呢。”

罗袖哼道:“那您还要保护居民们的各种安全呢,比她还忙。”

但是喂着罗袖吃了大半碗的蔬菜粥,罗长国还是来到病房外面给张芳美女士打了个电话。

“袖儿醒了?”那边似乎在开会,确定了就道:“那我下午去看她。先挂了。”

罗长国看看自己还没来得及应声就黑掉的屏幕,叹口气:“怪不得丫头说你不疼她。”

和罗长国离婚后,张芳美也没有再婚,整天不是开会就是出差考察,也不知道打拼这么多事业,以后准备交给谁。

罗袖住的是青市人民医院,不像私人医院有什么高级,因此一出病房门,外面就乌压压吵嚷嚷的堪比春节时的火车站。

罗袖带着口罩,坐在轮椅上,罗长国拿着检查的单子,握着轮椅把手在一群人后面等电梯,时不时还会低下头看看女儿的脸色。

“待会儿做完检查,爸爸带你去医院的花园看看?”

罗袖点头。

正在这时,这个两边都有很多人在等电梯的地方突然响起一声怒喝,“检查什么检查?老子没钱。谁让你多事的,就是骨折而已,在外面随便找个诊所不能治啊?”

一个面色黝黑、方形脸、又高又壮的男人提着个瘦小的女人挤出人群,女人手里还紧紧拽着轮椅的把手,哭道:“强子,你别拉,儿子还在轮椅上呢。”

边上的人都看不下去,说那男人:“你儿子骨折了你还这么拉,万一留下残疾毁的是孩子一辈子。”

罗袖侧头看去,正好和那个轮椅上黑瘦的少年对上视线。

不知怎么,罗袖心里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