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少爷就是平辰,他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脚步匆匆地小跑过来,停在床边先是看了看姑姑的面色,才问老太医:“江老太医,我姑姑怎么了?”
江老太医压力也很大的,以至于一个喜脉,他足品了好几遍才确定,站起身道:“罗医生,夫人这脉象是有孕了。”
罗骏对医学感兴趣,不过他学的医术从姑姑给的那些外科医书中借鉴很多,和当下盛行的望闻问切不是一个体系。
但当初他跟过县里的老大夫学过几年,也会品脉,闻言顿时满脸喜色地坐下来,自己给姑姑把了会儿脉,笑道:“果真,我们要有小侄子了。”
另一方面,姑姑现在已经三十,再不生育,那些盯着姑父长子之母位置的女人就要把总统府门槛儿踏破了。
这还真是一件大喜事。
现在说是以后要行推举制,但是相信的人总归不那么多,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到,现在各部门不是季溟亲信就是罗家洼的人,以后就算是推举,别的家族只怕也没有多少胜算。
所以想谋季溟身边女人位置的女人,还真不少。
尤其是罗袖已经三十,季溟才刚过二十五岁生日。
窗外的花香味顺着风飘进来,又让罗袖觉得胸口一满,赶紧推开平辰,拉过痰盂吐了起来。
平辰很着急,一边给姑姑拍着背,一边问江老太医,“我姑姑的反应怎么这么大?要不要开点药?”
江老太医四下查看一番,过去把窗户关严实,说道:“有些妇人有妊之后,嗅觉便会极为敏感,以往习以为常的味道也会受不了。我看夫人是受不了花香的刺激,窗外的花树不如移栽到别处,日后这殿内也不要见花朵,多摆一些清香的水果。若是有所改善,最好不要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