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走上平整的水泥路,因为没多少颠簸,罗袖靠在软枕上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可能今天的场景跟当初她才来到这个时空那天很像,梦里她恍惚有种感觉,小三子就老老实实地缩在一个角落坐着。
醒来后不自觉叹了口气,小三子他还活着吗?
中途在一个镇上暂歇,罗袖让张平去布庄给小弢买了一身棉衣。
吃饭的时候,罗园问张弢,“小弢,你的名字谁给你取的?可是浪涛的涛?”
张弢又是看了罗袖一眼,“这是算命先生取的,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涛?”
其实他的名字一开始就是浪涛的涛,他五岁那年入学,已经改嫁给父亲两年的香雨夫人说浪涛的涛显得土气,不如换成弓字边儿的弢,寓意也好,以后说不定能像父亲一样能在军中建功立业。
他的名字就那么改了,那时候他很高兴,母亲却因为此事跟父亲大闹了一场。
因为张涛那个名字是她取的。
罗园嘿嘿一笑,“小家伙,你总看我们姑姑做什么?是不是从来没有见过姑姑这么美的人?”
张弢点头。
罗园也不在纠结小家伙的名字,开始跟他吹起罗袖这些年做的事情来。
四人在饭馆吃了顿简单的午饭,张平心思缜密,饭前打听了离开这个镇子后要再走两天才会有村庄,便让饭馆做了些饼子,带着路上吃。
这天晚上,他们就是在外面露宿的,空地上点着一堆篝火,张平和罗园把随车携带的帐篷撑好,就过来煮饼子汤。
外面有些冷,罗袖不想动,便坐在火堆边看两个少年忙碌,那叫张弢的小孩儿也不闲着,一会儿帮忙添两根柴火,一会儿又倒一杯热茶,双手捧着送到罗袖跟前,跪下来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