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袖对那个老鸨子道:“我要带走这个小孩,需要多少钱。”
“那是我儿子”,香雨面目狰狞,挣扎着喊道,“卖给人做猪做狗也不给你。”
“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跟这姑娘走肯定要比老疤剌那儿好吧。”
“看起来她们是认识的,有仇呢。”
路人们议论纷纷,老鸨子看了看罗袖的车马,一转眼珠子道:“八百,不,一千钱。”
“你狮子大开口啊”,罗园不满喊道。
老鸨子笑道:“这孩子长得好,小小年纪还这么懂事儿、”
张平厌恶皱眉,扔了一串钱下去,“我姑姑行善心还要听你恶心的揣测?八百钱,只多不少。”
说着已经跳下车去,牵起那孩子带到车边,然后掐着小孩子腋下送到车上。
罗袖车厢里放着有御寒的大棉袄和两套细棉里衣,小孩儿一被送进来,她就把一件里衣、棉袄放到他对面,“先把衣服换了。”
张弢又是愣愣看了罗袖一眼,被车里的温热气息激得打了个小小的喷嚏,这才迟疑着道:“谢谢姑-姑。”
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底牌被罗袖抢走,香雨更加疯狂,喊叫道:“罗袖,你最好把我一起赎了,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车轱辘缓缓移动,很快就在香雨目眦欲裂的瞪视中驶出城门。
“罗贱人”,香雨始终被壮汉钳制着的肩膀,只能徒劳的疯狂叫骂,“你不得好死。你怎么还不去死?”
眼看着马车出了城门,突然又喊道:“儿子,记住,你爹是张午,车里的那个女人就是娘曾经跟你说过的,你要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