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一行快骑从滁州永和城来到常州必宁城。
裴府大门外停着一顶小轿,裴故刚翻身下马,里面就出来身着一袭浅黄色纱衣的钟兰新,她先是定定看了裴故一瞬,随即蝴蝶一般奔到他面前。
钟兰新眼眶微红,哽咽道:“流云门的医师登门了,他们说大哥的腿伤还有的治,只是耽误的时间太长,以后最好的情况也要借助拐杖行走。”
“是吗?”裴故神情平静,“那挺好的。”
钟兰新:她需要的是安慰,不是这样冷冷淡淡事不关己的语气。
自从那日她回到钟家,两人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见面,钟兰新越来越慌张,今日便找借口过来。
在裴故不在乎的时候,她不敢再放任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样冷着。
钟兰新一直跟着裴故走进府门,进了书房,她见裴故解下腰间象征着身份的玉带,忙打湿帕子递到他手里。
裴故看了钟兰新一眼,说道:“两个月后就是婚期,这段时间你便不要来了。”
钟兰新先是微微松一口气,继而又非常不舒服。早前,他怎么不说婚期在即不能见面的话?
他们之间,本来就和其他的未婚夫妻不一样。
钟兰新还要说话,裴故道:“我有很多事要处理,你先回吧。”
钟兰新知道自己不能再发火儿了,冲上来抱住裴故劲瘦的腰靠在他背上,哽咽道:“你别这么对我行不行,这些天我天天想你,想了又难受。我们别吵架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