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想起罗母那些贬低兰新的污言秽语,突然觉得他们两个到最后很可能会是吃力不讨好。便道:“算了。总归已经无关,罗姑娘的亲事我们不要插手了。”
刚才还笑意盈盈的钟兰新一下子冷起脸,哼道:“是不要插手,还是你到底觉得她曾经是你的未婚妻,不想让她嫁给别人?”
裴故道:“这从何说起?对她我从未有过半点旖旎心思,认识你后也没有瞒着你我有未婚妻啊。”
他解释的这么认真,让钟兰新又绷不住冷脸笑起来,过去抱住他的脖子摇了摇,撒娇道:“好了,我知道你对我的心。但是不管你有没有心思,这婚约是存在过的,而且那家人又一直拿着救命之恩说事,她以后过得不好或者嫁不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啊。”
裴故就喜欢她这些鲜活和撒娇的模样,无奈道:“好。这件事我不管了,你全权处理。”
“属下遵命”,钟兰新调皮地应道,又凑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没等他有反应呢,便抓着名单欢快地跑了出去。
裴故摸了摸脸上被亲到的地方,回想起初相识她冷冰冰的模样,只觉女子真是世界上最让人无法琢磨的存在。
罗家洼在距离常州城三百里左右的地方,坐马车要走两天左右,裴家的这个车夫显然走过去罗家洼的路,一行人在野外吃过干粮,他就对罗家夫妻两个道:“再走两个时辰便是福禄县,过了这个县也没有什么可投宿的地方,不如在那儿歇一晚。”
罗母的心情还是不美丽,越离常州府城必宁远她就越是后悔,听到裴家的人说话,翻了个白眼就转身面向另一边坐着。
罗父道:“你老哥安排吧。”
车夫也知道罗家人正是恼恨他家的时候,也不讨嫌,答应一声赶紧牵着马去河边饮水,还特地绕到下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