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刘卢山提起过他的家人,容歌猜着可能遇难了,她不想勾人回忆起沉痛往事,指着梁有才准备好的第一条河道,说:「这条路不安全,是吗?」
刘卢山赶紧回神,看了一眼皱眉道:「不瞒小姐,梁老爷这三条路没一条安全的,都不正规,官兵稍微一查就能乱好些天,行船的也都不是什么善茬,杀人放火的事都敢做。」
他不明白,小姐为何挑这么凶险的路走货,冒一次险就算了,还分开三批走,一条比一条凶险。
容歌要的就是乱,就是个凶险。
她笑了笑,说:「那就先走第二条吧,我们先试试水。」
刘卢山骇然:「小姐要亲自送这批碎瓷?」
「也不是不可以」,容歌垂头熟记下所有路线,合上地图抬眼道:「这批碎瓷至关重要,不得含糊。」
一批碎了的破烂有什么重要的,再说了韩家的事不是已经告一段落了吗?
韩景同落狱,三爷也没在收到官府的传信,刘卢山以为这场风波已经过去了。
此刻却又觉得不对,三爷和小姐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完,他不禁道:「很危险的,一批碎瓷不会对三爷造成太大影响,没小姐想的那么重要。」
容歌准备把这份线路给江驰禹送过去,她揣进怀里,看着刘卢山,严肃道:「事情还没结束呢,你慢慢就知道了。」
刘卢山还是觉得不行,可容歌不听他的,无奈,他只能请求一同去。
他熟悉水路,也懂一些「黑话」,遇上不讲理的,还能周璇一二,容歌允了。
她让人把图送去了江驰禹府院,近卫拿给江驰禹看,河州一大半的水路都绘在上面了,比他想象的还要错综复杂。
果然,再小的老鼠窝都有聚脏财的人,官府年年整治,都是治标不治本,一个小小的河州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地方呢。
「准备一下」,江驰禹沉声:「今夜蒙黑把玄铁运出去吧,你带几个人,亲自去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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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盯着。」
近卫应声,拱手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