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说四年前的汉州盗匪案,要知道,当年的汉州,盗匪横行,民不聊生,百姓深受强杀抢掠之苦……”
容歌记得,四年前她刚从失去烨儿的悲痛中缓过来,身边人私下说她性情大变,她心里有气,于是由着性子使。
那时她对江驰禹还很陌生,陌生到什么程度呢?
她不仔细想都想不起这个人,想不起这个人的面容,他的脾性,他的一切。
父皇看重江驰禹,派他前往汉州督察,本想让他历练历练,回京之后,方便在朝上走动。
谁知道他仗着年轻气盛,非要逞强出头,孤身入了盗匪的圈套,被困在囚牢一月有余。
江驰禹回京后伤的很重,听太医说,丢了半条命,汉州盗匪也因他的蛮力紧逼当众策反,伤了几十条百姓的性命。
汉州一行,江驰禹非但没得以晋升,还因莽撞被撤了职,在府中休养了大半年。
朝中有人推波助澜,汉州盗匪事件一再发酵,弄的人尽皆知,那段时间,江驰禹寸步难行,这其中因愤懑多次当众贬低之人就有容歌。
容歌胸中好似被蓦然捅了一刀似的,割的她五脏六腑生疼,心里瞬间就清醒了。
先生正讲到激昂处:“要说这渊王殿下,如今身居高位,乃实至名归,他是汉州百姓的恩人。”
忍着针扎似的头疼,容歌垂眸品了口热茶。
“盗匪无情,汉州百姓水深火热,当年的渊王殿下,不顾阻拦带寥寥几人冲入匪寨,揪救出被掳的无辜女子,自己却身中数刀,险些丧命。”
说道悲情处,下面阵阵唏嘘,容歌皱眉,咬牙沉音:“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