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刀和王哲睡得很沉,两个家伙鼾声此起彼伏。
带上瓦刀的原因,除了看中他身上的凶狠果断之外,更重要的是这家伙留在这危害性太大,一不小心就会走到弯路上。曾红兵不指望自己能够改变瓦刀性情,七年大狱都没能磨灭他的戾气,自己何德何能能够消除他身上的那些个性?
瓦刀是个认死理的人,他决定补偿他姐姐的钱,他肯定会想办法弄到。与其让他留在这里成为不安定分子,不如让他跟着自己出国了。
运5b在漆黑的夜空中航行,曾红兵看着外面的双翼,心里不由担心起来,由不得他多虑,这飞机样式简直像是一战时期的老家伙,他心里在想,这架老东西不会摔在空中吧?
“要是摔了就什么都玩球了。”曾红兵心里这样想到。
他的担心显然是多虑的,这架运5b虽然看起来老旧不堪,但其实有着一颗强壮的发动机“心脏”,飞行性能很是稳定。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航行之后,运5b在莫斯科降落。接着,众人便随着货物一同下了飞机。
刚下飞机,一股子寒风扑面而来,曾红兵三人慌忙把陆文峰准备的貂皮大衣穿上,这才觉得暖和。
他们从特殊通道出关。陆文峰已经提前将签证入镜申根之类的办理妥当,还未出航站楼,便看到几个人高马大的斯拉夫汉子站在那,他们走过来冷冷说道:“跟我们走。”
说着,几人上前将他们身上的背包取下,领着三人上了一辆轿车。接着,便驱车驶出了机场。
莫斯科郊外的夜晚寒风阵阵,路面上的积雪让人不禁觉得寒意,瓦刀第一次到异国他乡来,略显好奇地看着窗外的景象。王哲低声向他介绍着这次来的目的。
曾红兵靠在后座闭目养神,不一会儿倒是睡着了。
开车的男子从后视镜瞥了一眼,这家伙还真是心大。
约莫开了半个多小时,车子拐进了郊外的一栋庄园。
车子停在了门口,三人依次下车,三个穿貂的男人横成一排,曾红兵走在中间,这场面看起来十分滑稽,因为三人都是中等个头,跟两侧人高马大的俄罗斯保镖比起来,显得逊色不少。
不过曾红兵三人气场却一点也不少,三人慢悠悠地走着,所到之处保镖们都自动让开一条路。
走到金碧辉煌的正厅,便见到了卢科夫。
他穿着毛呢大衣,光头锃亮,看起来不是斯拉夫人那般凶悍,倒是有几分书卷气。可曾红兵清楚,这家伙不会是什么善男信女。
“你好,曾红兵先生。”他伸手前来,曾红兵却不跟他握手,直接道:“说吧,有什么事儿?折腾这么大一圈子,也别跟我绕弯子了。”
卢科夫似乎对这个举动在意料之中,他尴尬地笑了笑后道:“好吧,事情会有点长,我想我们还是坐下来谈谈吧。”
说着,他引着曾红兵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