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几人每天都会过来一次，剩余的时间都很有默契地留给了两个年轻人，他们俩之间气氛的变化几乎是个人都能感觉得到。

整整躺了十多天，晏扶光不可避免地瘦了许多，本就纤细的手腕握着就剩薄薄一片。

季瀛洲陪她在花园里散步，医院环境极好，连花园都建成古典欧式园林的模样。

两人以前也如此并肩而行过，不过今天和以往并不相同。

远远看过去，这对年轻男女不止靠得很近，手也牵在一起。

似乎从晏扶光醒来那天起就如水到渠成一般，只有他们俩的时候，季瀛洲总会牵着她的手。

“圣诞想怎么过？”

季瀛洲的声音比以往更缓更柔，如果有可能他几乎想把晏扶光捧在手心，这十几天经历的一切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我记得25号是你生日？”

这话让季瀛洲愣了一会儿，他笑道：“段琅说的？”

晏扶光点头，她确实问过段琅。

那天夜里季瀛洲说的话她都记得，虽然之后再没提起过。

六岁之后季瀛洲再也没有主动过过一次生日，小时候他唯一的心愿是一觉醒来能回到五岁那年，但斯人已逝，愿望永远不可能实现，从那时起他再也没有许过任何一个生日愿望。

可那天晚上，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季瀛洲近乎颤抖地许下二十多个心愿。

他说……

希望她开心健康，好运常伴。

祝她所求皆如愿，所行皆坦途。

愿她从今往后多喜乐，长安宁，岁无忧，久安康。

……

一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