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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好好的道家学派,直接跑去摆摊算卦修仙得道了。墨家今何在?全都完蛋了,儒家在内斗上,在打击异己上,强的没边。

当然了,这也和儒家臭不要脸,无限跪舔有直接的关系。

从古至今,儒家都调整过多少次了?各种理论各种调整,统治者喜欢什么咱们就来什么。朱翊钧算是看明白了,你即便不想用也不行,捏着鼻子得用。

什么新儒学,玩蛋去,我们崇古派才是正道。

伸手拿起第二份奏折,这份奏折是内阁次辅余有丁的。

这份奏折也很绝,写的是孟子,大肆论述孟子的学说,直接讲的就是民贵论,至于君轻的论述,有没?没看到啊!

儒家连以德报怨都能给你曲解,何况一个君轻说。

从孟子的民贵说之中,直接衍生出了四民皆本,百姓皆为陛下百姓,陛下乃天子,代天牧狩,岂可将百姓分为高低贵贱?

百姓皆为陛下之百姓,自然要一视同仁,人与人之间不应该以身份划分,而是应该以他的思想和作为来划分,此乃孟子民贵说。

朱翊钧看着余有丁这篇长篇大论的学说,直接把李贽的四民皆本给打没了。这哪里是你的主张,这明明是孟子的学说。

至于有没有道理,朱翊钧不知道,反正余有丁的论述是长篇大论,有理有据有节。

放下余有丁的奏折,朱翊钧这一次拿起了方逢时的奏折。打开看了一眼,方逢时则是换了一个方向,大肆称赞荀子学说。

从人性本恶的主张里面,延伸出了天欲学说。

说白了就是人的欲望是天生的,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成年了要娶妻,此乃天地轮回的正道,即是天道,所以人之欲望便是天欲。

什么存天理灭人欲,简直就是异端邪说。

当然了,方逢时还提出了修养的问题,人为人,有欲望是可以的,但是不能以伤害他人来满足的自己的欲望,此乃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