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无知小儿,太子身为皇储,怎可投资经商,定是你这等谗臣蛊惑所至,陛下,臣请斩此人。”崔世勋见孙享福承认了太子出资占股,立马跳出班来道。
日,一上来就要杀哥,那哥可就跟你不客气了。
孙享福心里如是想着,转身看向一脸怒气冲冲的崔世勋道,“这位大人,你贵姓?”
“本官姓崔。”崔世勋藐视了孙享福一眼道。
“哦!原来姓崔,想必出自清河崔氏,或者是博陵崔氏,都不重要了,反正是世家大族,似大人你这样的人,从小肯定是不愁吃喝的,也不知道我们这种从乡村走出来的百姓的痛苦。”
“哼,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如今当着朝堂诸公,你只需要俯首认罪,本官便会求陛下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崔世勋打断了孙享福的话道。
“这个,貌似崔大人你还没有权利定下官的死罪吧!再说,下官有没有罪,现在都还没定呢!崔大人却屡次以死恐喝下官,这意欲为何呀?”
孙享福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但话语却掷地有声,虽然没有直说崔世勋是在藐视皇权,但就是这个意思。
能站立在朝堂之上的人都不是傻子,崔世勋亦不是,忙拱手向李世民道,“微臣一时义愤,言语不当,望陛下赎罪。”
李世民见了孙享福刚才丝毫不惧崔世勋的表现,心中大喜,便对其生出了许多期待,点头道,“崔卿稍待,看此子如何解释。”
说完,李世民和朝堂诸公的目光都看向了孙享福,而孙享福也是向李世民拱手道,“启禀陛下,太子天资聪慧,精通治国之道,得知民间百姓有疾苦,便出资,为百姓谋出路。”
“呃……”
大殿之中,好多朝臣的嘴巴不自觉的张大,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也太能瞎掰了,八岁的太子精通治国之道?出资是为了百姓谋出路?
闻言,李世民也乐了,就差没笑出来,依旧板着个脸道,“是何详情,你且细细道来。”
“微臣遵命。”
孙享福领命之后缓缓道,“事情是这样的,微臣的职田在新丰县外五十里一个叫幸福村的地方,哪里有农户五十户,除了耕种微臣的两千亩职田和两千亩皇庄田之外,村民们还自建了渔场,猪场,和鸡场。如今渔场养鱼超过四十万尾,重量达百万斤,每日所用饲料都要数百石,而猪场也饲养了肥猪超过千头,每日所用饲料亦是数百石,鸡场更是养了成鸡数万只,日费粮米颇多,但农户们大多不识字,不懂经营之道,很难将局面维持下去,便委托微臣,帮他们将部分产出卖个好价钱,供他们继续购买饲料,维持生发。大家也都知道,长安什么样的营生能将这些农副产品卖出高价了,没错,就是酒楼,所以,微臣想开一家酒楼来帮助村民,可惜有些世家子收到风之后,不乐意看到我们农民赚钱,他们联合一气,威逼长安的商户,不准出租,出售地方给微臣开酒楼,所以,微臣想到了自建。但自建酒楼的费用太大,微臣不得已,求告到了太子以及几位国公爷哪里,太子体恤农人之辛苦,想要帮他们解决这件事,便和几位国公联合出钱,出地,让微臣把酒楼给盖了起来,但太子说了,身为皇储,经商与民争利,是为不智,所以并没有要酒楼的任何经营权,敢问诸位大臣,太子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