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作真!”
赵愈紧了紧腰上之剑,心情愉悦之下,神色亦稍稍一松,此剑乃是刘浓赠给他的,削铁如泥。而刘浓喜着袍披剑出游,神态既潇洒又英朗,一时间,竟为赵氏子弟仿习,几乎人人着袍挎剑。
待穿出树林,眼前浮现一道山岗,青草丛丛中耸立着一栋高达七丈的岗哨。
“呜……”
号角遥传,赵愈打马而前,朝着岗哨高声叫道:“岗哨莫惊,固始赵愈拜见刘威虏。”
岗哨上的白袍细细一辩,神情一松,执着号角连鸣三响,而后,放下本欲点燃的火把,笑道:“赵府君,我家小郎君昨日尚且位临此地,言,不日欲赴固始与郎君共聚,未料赵府君却先至。”
“哈哈,白袍顶风安民,辛劳犹甚。赵愈有劣酒两瓮、肉脯三束,置于岗下。稍后,且下岗自领!”
赵愈放声朗笑,命人置下酒肉,引军而入上蔡。
一入上蔡,便觉不同,村中青壮往来,尽皆身携武器,谨慎的目光搜巡着赵愈等人,而宽阔的县道中,马蹄滚动,遥遥奔来数百白袍。
赵愈拍马迎上,朝着来骑,揖了一揖:“赵愈,见过曲县尉,刘威虏可在城中?”
曲平拖槊而来,捧槊道:“将军在城中,且随我来。”
赵愈随着曲平沿道而行,直至县城峰下,却见峰下有一营正行操演,往来刀光霍霍,不闻喊杀声,却令人不寒而栗,乃是杜武麾下磐石卫。
稍事观演后,赵言神情大变,欲言又止。
赵愈微微一笑,朝其摇头暗制,而后,千军匍匐而上,入瓮城,进内城,一路上守备森严,随处可见巡城铁甲寒刀,虽不至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但也相差仿佛。
见得此景,赵愈心中复生阵阵不安,眉头随即越锁越紧,将所携军卒宿于城东军营,便与赵言匆匆奔赴县公署。
一旦踏入县公署,气氛却又为之一变,无它,皆因县公署门口,正有几只莺燕在放纸莺,赵愈识得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