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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辞、其、任!”

祖费看着祖严一字字的吐出四字,而后转身面向院中,高声道:“祖严之咎,共计有三,其一,无证而诬族老,失德,其二,耗众之资而无所成,失智,其三,窃位二十载不知进,失明。故,当于今日辞任让贤。”

寒门庶族赔养精英子弟,并非若士族那般一视而同仁,而是大多将资财融积于一人之身,期以选拔之才可携领家族指日高升。之所以如此,概因家学积渊浅薄之故。在堂之人,二十年前为祖严都有所付出,等待了二十年,却等来遥不可期,目光复杂而难言。

祖严积威虽重,但事实便在眼前,祖氏的确二十载寸步未前。看着院中人群怀疑的目光,胸中一阵阵的闷痛,暗觉眼前一黑,险些未站住身子,暗暗掐了一把腰,看了看三位族兄弟,惨然一笑:“罢,罢,罢……祖严无能,祖严愿辞重任,各位,好自为之……”

“阿父且慢!”

第166章 小人难斗

祖盛快步穿过人群,走上明堂,扶住面色惨白的阿父,看着气势正雄的族叔,叹道:“族叔,真欲至此乎?祸起墙内,非智者所为也!”

祖费乜斜着眼,拂袖冷声道:“让位于贤,乃明正之举,何来祸起一说。”

祖盛扶着阿父坐下,朝着阿父点了点头,而后淡声道:“族叔指责阿父未能携领祖氏晋升士族,更未能替祖氏开枝散络,然否?”

祖费道:“然也。”

祖盛问道:“若族叔为族长,又当何如?”

祖费阴阳怪气的道:“而今,祖费不敢言士族,但至少亦可结交一二名士,为祖氏稍添郡望。”

“哼……”

祖盛冷冷一笑:“族叔所言之名士,怕是终日溜狗引鸟不知诗书之辈吧!前几日,侄儿尚见族叔与苟氏之人夜宿花巷,醉卧于沟渠之中。苟句的确是次等士族,但据侄儿所知,那苟句早被逐出苟氏。莫非,族叔竟不知?”说着,顿了一顿,见祖费面色尴尬欲言,不待他说话,又皱眉问道:“亦或,族叔尚与别人有所勾连?”

“吾与骆……”

祖费高声作答,话出一半赶紧敛口,险些便顺着祖盛的话头说出心中之人,而那人是万万说不得的。当下涨红着脸,怒道:“汝父无所为,欲让位于贤。汝乃小儿辈,有何说话之地?快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