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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

正中老儒缓抚花斑长须笑赞,边侧二儒含笑附议,此时犹能秉持心性,不徐不急、沉稳有序,甚是难得!

有中年儒者踏入院中,不着痕迹的将四下一掠,稍稍在刘浓身上微顿,随后转目而走,缓步踏至阶上,朝着正中老儒附耳私语几句。

“这……”

老儒意态犹豫,继尔,儒者再笑言两语。

“罢!”

老儒离席而去,中年儒者接替其位,双手按膝,目不斜视,正襟危坐。

侍者唱号持续。

桓温疾疾上前,眼角绕着案上箭囊不屑地一扫,漫不经心的略略侧眼,与左侧儒者稍稍作对,而后嘴角一裂,迈至左侧最边缘处取得一策,大步踏回。

左侧儒者缓缓一笑,略显紧张的神情豁然一松。

来了!

刘浓徐纳一口气,于胸中浑然一荡,慢慢起身,沿着中间青石路直往,目光温和似旭,步伐不紧不慢。

行至阶下,挽礼鼻下作揖手;踏上阶,身子微微一倾,便欲执箭囊。

“且慢!”

正中儒者一声轻喝,抬眼凝视刘浓,半晌,眉眼渐渐聚笑,对左右笑道:“这位郎君姿仪绝美如斯,几同日月生辉,莫非叔宝复生乎!不知是哪家子弟?二位,可有识得!”

“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