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陆氏,高门巨阀矣!
牛行曲道,清幽,唯余各色黄莺在枝头。
与此同时,在那高耸的红楼中,一个青衫郎君手提着酒壶时不时浅抿,挑着眉眼俯逐四野,待瞧见牛车转进曲道,哈哈笑道:“瞻箦来了,我得去迎接!”
下棋的白衫郎君落得一子,不以为然的道:“七弟,稍后尚有不少人来,难道汝皆要去接么?”
青衫郎君眉尖飞拔,扬声道:“阿兄谬矣!浊浊之子,岂可入得我之眼,我自接瞻箦,别人与我何干?”言罢,一撩袍角,向卷梯行去。
白衫郎君微顿,正欲说两句重话。
“啪!”
迎面对弈的美丽小女郎两眼一弯,落子入局,浅声笑道:“大哥,投了吧!”
“咦!”
白衫郎君惊奇,这才刚下没多久,为何小妹便叫我投?仔细一辩棋局,果真得投……
……
“瞻箦,可有带着好酒?”
两车相对而行,陆纳站在车辕上纵声高呼。
闻得呼声,刘浓挑帘而出,稍事相对,笑意由嘴角而始层层尽染,遥遥一个揖手,朗声道:“好酒自然有?然三碗不过岗,祖言,汝敢饮否!”
“哈哈!”
陆纳放声笑道:“只要是瞻箦之酒,莫说三碗,三十碗我亦敢饮……”
二人大笑,跳下车互迎,随后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