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褚燕,此人虽说有些才能,但是与陈旭相比,却也有些差距。”
“以某观之,褚燕之患,乃疥癣之痒,那黄巾渠帅陈旭,才是我大汉的心腹之患。”
“今日若不趁着他手下只有三千人马,将他一举歼灭,若是等他壮大以后,恐难图之。”
皇甫嵩闻言,霍然惊醒。
而又问道:“我听闻陈旭帐下三千人马,俱是骑兵。若我等以大军围剿,彼定会逃走。届时,再想歼灭此贼,恐非易事。”
这时,又有一个将官说道:“纵观陈贼用兵,胆大而不失心细,谨慎又善于弄险。他带领三千骑兵,进可袭扰我等粮道,攻打郡县;退可四处流窜,保得性命。”
“除非他据城而守,否则难以将其歼灭。”
皇甫嵩闻言,默然不语。
彻底平定下曲阳的黄巾军以后,皇甫嵩就将从其他郡国之中,征召的郡国兵与义兵,纷纷遣散回去。
如此一来,皇甫嵩帐下只剩余两万五千精锐官兵,其中只有三千骑兵。
待那些兵卒都离开广宗以后,有一员将官向皇甫嵩问道:“将军,我等为何不留下这些兵卒,带去消灭陈贼,反而要让他们回去?”
皇甫嵩没有直接答话,而是反问道:“若你是陈贼,得知官兵兵力是自己的十数倍,还会不会留在冀州与我等周旋?”
那员将官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况且,如今常山国与中山国内兵力空虚,才使得褚燕猖獗。若是将这些兵卒放回去,必定可以震慑贼人,使他不敢轻举妄动。”
“先稳住这两个郡国的形势,待我消灭陈贼以后,再去剿灭这伙叛逆不迟。”
话毕,皇甫嵩揉了揉眉头,有些疲惫。
自他领军镇压黄巾以来,虽然每战必胜,看似风光无限。但他每日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