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他穿梭于细雨之中,从背后摸出长短双刃,如同一条黑豹,从那五名死士的间隙之中穿过,真真是见缝插针。
“叮!”
“嗤啦。”
“噗嗤!”
刀剑相击的刺耳金铁之声,在雨水中无法起眼的火星子,锋刃划破皮肉之时,肌肤的嘶叫,短刃捅入心口胸腹的闷响,在雨中交织一曲血腥又唯美的悲歌。
有人挡住了长刀,却被短刃刺破了心脏,有人挡住了短刃,却又被长刀割了脑袋,有人把长刀和短刃都挡了下来,却在与苏牧擦肩而过之时,被他口中叼着的匕首,划破了喉咙。
鲜血混着雨水,在青石露面上流淌,渗入砖缝之中,不知雨停了,能否长出一寸小草儿来。
苏牧穿越这五名死士,头顶上的油纸伞才刚刚落下,他不缓不急地在最后一具仍旧抽搐着的尸首上,将长刀短刃和匕首都擦拭干净,双手变换姿势,唰唰唰将三柄刀都藏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油纸伞才落入到他的手中。
“咯吱……咯吱……”
他掸了掸身上的水渍,慢慢撑开油纸伞,纸伞的竹骨发出咯吱声,比刚才的声音,悦耳千万倍。
有句诗怎么说来着。
杀人红尘中,脱身白刃里。
嗯,应该是这句了。
苏牧扭头,穿越一地的尸体,遥遥望了一眼。
“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