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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想苏牧今晚的所作所为,她也就不以为奇了,两个人都这样了,哪里还会顾忌这些东西。

从苏牧决定把她留下来开始,或许就给予了她最大的信任了吧。

其实连苏牧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虞白芍虽然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但他从未想过要跟虞白芍有些什么情感纠葛,只是觉得这件事情需要有人帮忙,而且刻不容缓,是计划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罢了。

总不能叫陆青花那种连缝补衣服都不会,画虎成猫的人来做这件事吧?

院落的另一头,通房丫头彩儿闷闷不乐地看着少爷房间的灯光,嘟着小嘴抱怨道:“都这么晚了,白芍姐姐怎么还不走……她不会不走了吧……我要不要去提醒她一下……可是如果她跟少爷……做那事……哎呀,羞死人了啦!”

苏牧的房间之中,二人注定无眠,而彩儿丫头和陆青花,也同样没有合眼。

在遥远的南方,一个黑衣姑娘背着一个木匣子,躲在一间破庙里,如舔舐伤口的母豹子,用牙齿和左手,包扎着右臂的伤口,月光洒下来之时,她抬起头来,遥望着北方,似乎听到冥冥之中,有个低沉的男声在对她说:“七夕快乐。”

第061章 朱门前,车马满长街

今晨起了雾,天还未亮,虞白芍从苏府的后门出来,带着满身的疲倦,站定了深深吸一口气,这才钻上马车,赶回思凡楼。

想起昨晚之事,虞白芍也只能苦笑一声,用苏牧的话来说,这便是不按正常剧本走,本该美好艳丽的一个夜晚,就这样平白浪费掉了。

若她是传统的姑娘,男未婚女未嫁,在苏牧房中过夜自然是万分不妥的,可她又是传统的青楼姑娘,才子佳人的雅事非但不会受到道德谴责,反而会被传为佳话的呢。

她本是个非常自持稳重的姑娘,从未想到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被一首词作感动,如此迫切地想要去接近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

这一切看似唐突荒缪,可放在文风鼎盛的大焱朝,却又觉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她乃青楼花魁,苏牧一首词让她将汴京第一花魁李师师都压了下去,她又是精通诗词的女校书,被苏牧的才华所折服,连自荐枕席都不算过分之事。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苏牧要的并不是她那清白的身子,而是要她那灵巧的双手。

至于与苏牧的彻夜闲聊,对她来说确实有些新鲜又温暖,她不是个长舌的妇人,也不会唠唠叨叨自己的命途多舛,人生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