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恂叮嘱道:“务必谨慎,万不可贪功冒进,那贼寇精骑二千在手,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再说目前我也只能筹集到这么点粮草,到了河南后,还得你自己想办法。”
……
十日后,左良玉点齐兵将,辞别侯恂,往南进发!
侯恂送走了左良玉,想来想去,觉得心里没底:自己没准真的把心腹爱将推入了火坑!
况且,折损了左良玉和两千士卒也就是掉块肉而已,虽然疼,性命倒无忧,如果温体仁梁廷栋将战败之责推到自己身上,没准自己会掉脑袋。紫禁城的那位向来喜欢推卸责任,这并不是胡思乱想。
更进一步,如果温体仁、闵洪学和梁廷栋抓住此事攻击周延儒,没准周延儒会因为此事而辞去内阁首辅,这对东林党大大不利!
侯恂不停的在屋内转来转去,苦思良计。忽然,下人通报兵科给事中冯元飚来访。
侯恂忙将冯元飚迎进后花园退思亭,两人坐定,侯恂道:“尔弢兄光临寒舍,必有所教我!”
冯元飚笑道:“大真老弟署理军务,成效显著,简在帝心,为兄佩服不已,哪敢班门弄斧,徒惹老弟耻笑。这次来,就是想找老弟下棋!”
侯恂喜不自胜,两人均爱好围棋,平日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得难分难解。
可是今日的侯恂心里有事,第一盘,不到半个时辰,就弃子认输。两人接着下第二盘。
冯元飚看着冥思苦想中的侯恂,微笑着在棋盘腹心处落下一子。
侯恂大惊,疑惑的看着冯元飚。冯元飚落下此子,几乎就是自寻死路。
冯元飚笑道:“本是一着妙棋,奈何有人从中作梗,妙棋却变成了死棋!”
此话正中侯恂心中事,直愣愣的瞅着冯元飚。
哪想到冯元飚不待侯恂落子,径直在上颗子旁边落上一子,还说道:“此子一落,大真老弟与在下又成了势均力敌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