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说起来也许有那么一点辛酸和无奈,但他好歹是看开了,也就无所谓。只要活得好,管他那么多!
李重俊走后。秦霄一家人突然感觉家里像是少了什么,都有些左右不自在。以前在长安的时候,那个太岁虽然也常常往秦霄家里跑,但总没有人把他当一回事。来便来了,好好招待;走便走了。或许还有人会庆幸。不过现在,包括那些孩子们也经常问起——“舅舅去哪里了哟?”
秦霄就会微笑的告诉他们:“舅舅回家去了,一有空儿,就会再来玩的。”
可是直到出了正月,李重俊也没有再出现。年初的这阵子,身为乡绅大地主的秦霄府院里也免不得一阵忙碌,而且冬日雨雪之后不便出行,也就没带着老婆孩子上过岛。
直到这一天,平日里大步不迈的金梁凤,突然出现在了秦霄庄院里,他虽然名为大头的师父,可是启蒙的事一直交给上官婉儿在办,所以也从来没有接手教过大头什么。
他今天来,却是带来了一个让秦霄有些震惊的消息——皇帝微服驾到,要宣见秦霄!
金梁凤特别强调,不要声张,只身前去即可。
秦霄的心里一阵突突地跳了起来,暗自想道:这橘子洲头还真是块宝地啊,什么人都来。皇帝,日理万机忙到掉渣的皇帝,居然也出现在了这里!
来不及细想,秦霄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和金梁凤出了门。
走出了村口,秦霄终于忍不住将一句在心里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金先生,出了正月,应该可以骂人了吧?”
金梁凤有些摸不着头脑:“君子谨小而慎行,无事骂人作甚?”
“慎行?慎你个毛咧,你个老牛鼻子!”
秦霄没好气的骂道:“打从一开始,你就是来盯梢的吧?你是皇帝的人,对不对?我这几年在这里的所有点滴,你都汇报得一干二净对不对?你这大奸细!”
金梁凤看着泼皮一般的秦霄,不由得抚髯哈哈大笑:“大奸细?这话从何说起,你与皇帝莫非是敌对的?”
秦霄得理不饶人,咄咄逼人的瞪着金梁凤:“这么说你是承认啦?”
“呵呵!人人皆道秦霄精细过人,慧眼如炬,果然不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