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衣的眼角,终于淌下两滴泪来。这种生死与共铁血柔肠的感情,虽然隐晦而低调,却让她从骨子里升出一阵汹涌澎湃的爱意,就如同无形的魔手一般,将她拖向了一个深渊……
只有上了战场的人,才知道生命是如何的脆弱,才知道那份共历生死的感情,是如何的铁杆,彼此之间的信任也是毫无保留。
不知不觉间,墨衣发现自己,居然如此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霸道、狂妄但又深沉博大、柔肠百转的男人!
秦霄回了军寨,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血脉贲张的兴奋,连那些在战场上负了伤的战士,也粗着嗓子哈哈的大笑。每个人投向秦霄的眼神,都是那种无上的感激、敬畏和崇拜。
唐军的士气,空前高涨!
回到帅帐边,看到那面染血的黄龙负图秦字帅旗,掌旗之人已经换过。秦霄皱了皱眉问道:“罗羽枫呢?”
掌旗小卒说道:“回禀大将军,罗中候回了军寨就摔下马来,晕倒了,但一直都死死护着帅旗,没让帅旗倒下。现在已有兄弟将他扶进了军帐中止血治伤。”
真是个铁汉子!秦霄不禁悚然动容,对旁边一个守候帅帐的中军小卒说道:“带我到罗中候帐中看看。”
秦霄到了罗羽枫的帐中,看到罗羽枫已经面如白纸昏迷的躺到在床上,几个士卒正用铁钳夹住插在他胸甲间隙里的铁箭头,奋力一拔。罗羽枫顿时本能的大声一吼弹坐起来。旁边几人连忙将他按倒,七手八脚的解开他的衣甲,在他伤口上撒着止血生肌的伤药。
罗羽枫脸上汗如雨下,急剧的呼吸,身上的肌肉绷紧得像岩石。
秦霄静悄悄地走过去,一手抓住罗羽枫的胳膊:“忍住,放松一点,方便兄弟们帮你包扎伤口。”
罗羽枫顿时瞪大了眼睛:“大将军!”
说罢就挣扎着要下床来行礼。
秦霄将他按住:“好好休息,养好伤。今后我的帅旗,一直都由你来扛。”
“是,大将军!”
罗羽枫激动得泪如泉涌:“羽枫要跟随大将军,转战四方,踏平夷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