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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不由得有些恼火,更多的是无奈:眼下以我的情况,实在是没法儿跟他们解释太多。行,你们要迂腐,就迂腐着吧,立碑建亭搞些形式主义,爱咋整就咋整去。

一直沉默少语的王晙开口说道:“秦将军破江南。攻玄武,斩二张,扶新帝,已是功德无量。受此碑亭。也不为过嘛。只是我一直没有想到,立下这么多赫赫奇功的武状元。居然年方弱冠如此年轻,真是令人自惭不如呀!”

秦霄微微的笑了笑:“王将军太过誉了,其实也只是做了一些分内之事罢了。”

心里总算是有了一点点快慰:终于有人出来说句公道话了。王晙这几句话虽然说得轻巧,但那隐含地意思无异于将张九龄和郭敬之拎出来教训了一顿。大概意思是:人家秦霄是个干实事,有功绩的人。总好过那些皓首穷经下笔千言,却胸无实策身无寸功的纯粹愤青。这不知道我这样理解,算不算是有些偏颇了呢?呵!

其他几人也都不是傻子,大致听出了王晙话里的意思,尤其是郭敬之,马上有些惭愧地笑道:“老夫也没别的意思,如此好句么,当与世人共勉,仅此而已。”

张九龄则是正眼看了秦霄几眼,继续沉默不语。

尊卑有别,待秦霄等人出了屈子祠后,李仙惠等人才进去拜祭。众人在外面稍等了片刻,见李仙惠他们出来,才不约而同地一起朝前缓步走去。

进了一趟屈子祠,秦霄和郭敬之等人之间的关系,总算是融洽了一些。尤其是跟王晙和薛讷,渐渐的有了一些投缘,此时走到一起,话语也多了起来。聊些军事,说说当时起事时的战况。二人渐渐的来了兴致,对秦霄穷问不舍。他们二人毕竟是军人行伍出身,性格豁朗大度一些,与秦霄聊起来,很合脾胃。尤其是对秦霄训练的那一支“特种营”非常的感兴趣,大有一睹方休的架势。

有薛讷和王晙在中间调和气氛,张旭也不失时机的爆出几条秦霄在江南时地“壮举”和事迹,众人看秦霄的眼神,也渐渐的缓和了许多,也亲近了一些。

唯有张九龄,一直是那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似笑非笑地表情,只是静静的听着众人聊天,一言不发。

天色将晚,郭敬之就请秦霄一行,到刺史府做客,摆酒设宴为他揭风。秦霄叫来邢长风,叫他回驿站去给万雷报个信,顺道叫他们就在驿馆安顿,交待了要注意地几条军纪。

薛讷看着邢长风远去的背影,轻声赞道:“秦将军,你有一批好手下呀!我看这邢长风,对你是绝对的忠心不二,而且此人身手不弱,是个将才。”

秦霄不由得笑道:“薛将军果然是大行家呀!此人名叫邢长风,原是长安县捕头,与我是生死相依的好兄弟。你就这样晃一眼,就能看出他地身手和忠心?”

薛讷笑了笑:“我看他的眼神动作就知道了。我好歹也带了近三十年兵了,阅人无数。像他这样地人才,就是藏身在人群里,也一眼能看出来。”

秦霄和王晙不由得夸赞他厉害,秦霄说道:“此人,就是我训练的那支特种营的统领。玄武门时,生擒武懿宗,突破城门,活捉二张,都是由他身先士卒拿下的。”

王晙奇道:“如此功高,他为何没有出仕为将,得到提拔重用?”

秦霄无奈的笑了笑:“我这兄弟,脾气耿直得很,自己不愿意当官。说起来,当初也是因为秦霄被人陷害一案,他一怒之下跟长安令翻了脸,就弃了捕头一职投到我府上,直到今天。我无论如何劝说他,他也不肯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