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一处,这气势……绝非寻常人可有。
阿落拽着沈木兮到了柱子后,“主子,咱就在这儿待着,万一真的动起手来,也能躲一躲。您瞧侯爷夫人和春秀那架势,怕是要打起来了!”
可不,一个两个怒目圆睁。
“你儿子不务正业,成日游手好闲,竟跑去宫里打扰我家郅儿的学业,我岂能饶了他。揍他,那都是轻的,姑奶奶手下留情,没打断他鼻梁骨,没废他胳膊腿,都是手下留情了!”春秀理直气壮,“侯爷夫人若觉得我下手重了,打回去便是,但必须答应,不许你儿子再去扰了离王府两位小公子的学业!”
宁侯夫人不说话,一张脸冷得像凝了霜似的,拿眼睛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春秀。春秀冷哼,“但若是想仗势欺人,姑奶奶绝对不答应。比泼辣嘛……谁不会!”
“夫人!夫人!”
“娘!”
宁侯爷和孙道贤进门。
孙道贤见着春秀那架势,登时跟猫见了老鼠一般,吓得快速躲在了父亲身后,“爹,看她,泼妇!娘,打她,就是她打的我!差点没把我的鼻梁打断了,毁了我这英俊的容貌!”
“你是哪里人?”宁侯夫人问。
“乡野之地,怕污了夫人的耳。”春秀还手环胸,狠狠的瞥了孙道贤一眼。
龟孙子,自己不敢来寻仇,找老娘上门算账,真有出息!宁侯夫人深吸一口气,“你把我儿子拎起来了?”
“拎了!”春秀歪着头,打定主意一人做事一人当。
“手下留情了?”宁侯夫人又问。
春秀皱眉,“怎么?”
“听说,你是杀猪的?”宁侯夫人追问。
春秀咽了口口水,“有什么问题吗?整个东都城的人都知道我春秀是杀猪的,一刀一个准,绝不缺斤短两的,您若不信,就出去问问,谁不知道我春秀行得正做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