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砰地一声把酒瓶子砸出去:“在这儿装什么好人!你是自己没爹妈,也见不得别人有是吧!难怪连大伯一家也厌恶你。一个人霸占着爷爷的公司,我爸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想要拿回来一点,你就把他送进了监狱?你怎么这么恶毒?他好歹是你亲伯。你怎么不去死!”

祁野静静地听着,手却是逐渐握成了拳头,那张俊美的脸在风雪中被冻得逐渐泛红。

忽然一只手挤开了他的拳头,安慰一般捏着他的指尖。

顾流寒上前一步,直接一个耳光甩过去,顿时把祁州打懵了。

“你爸是他自己犯了错,怨不得别人。公司是你爷爷自愿留给祁野的,也怨不得别人。既然你上过学,就应该懂得怎么去分辨是非,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你有父母跟没有父母,有什么区别?”

祁州双眼充血,捂着发疼的脸还要骂几句,抬头却对上一双极其寒戾的眼,像是夹着冰碴的利刃一般。

只看了一眼,他便头皮发麻,有些畏惧地往后退了小步。

顾流寒眯起眼,身子微微前倾,死死地盯着他:“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如果再让我听到不好的……”

他话没说完,那迫人的气势却吓得祁州脖子往后缩了缩,酒也稍稍醒了些。

直觉告诉他,面前的男人,很可怕,很危险,不能把他惹毛。

见祁州这幅样子,顾流寒才敛了眸光,走回祁野的身旁。

看着他细碎的发梢又沾上了雪,垂着眸子有些受伤的样子,顾流寒心疼得不行。

伸出手替祁野小心地拂去发梢的细雪,又牵起他冻得通红的手握在掌心暖了暖。

这是他放在心尖上,那么舍不得的人,却被人这般羞辱……

顾流寒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得死死的,每跳动一下,就牵扯着全身的筋脉隐隐刺痛。

“不关你的事,不要听。”他嗓音柔得不像话,轻轻捧住祁野的脸,双唇贴上去温柔地啄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