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了。

但他老这样一身伤,我也挺烦的,晚上睡觉都不敢乱动,就打字问了一下,这伤都怎么来的。

小孩儿神色忽然就冷了,从我手里拿过绷带,自己胡乱地捣鼓了两下。

一直到晚上,他都没再跟我说过话。

这是,生气了?

行吧,我也不缺他跟我说话。

反正我以后都不打算开口说话了,当个哑巴挺好的,会少很多烦恼。

如果心再硬一点,当个聋子,什么也不知道,那就最好了。

第二天他又出去了。

晚上的时候醉醺醺地回来,跟我第一次见他那时一样。

满身的酒气,那双纯净的小鹿眼被戾气染得通透。

他回来后也不说话,一个人坐在地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快到冬季了,他身上穿得也不多,我怕小孩儿病了连饭都没人给我煮。

于是我拿了一条毯子过去,把他整个人裹起来。

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露出来有些可爱。

他忽然抬头,眯起眼看我。

然后眼神越来越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