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寒喉咙干得厉害,某个地方要烧起来了一般。他缓缓闭上眼,深呼吸后又睁开,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克制。
“你喝醉了。”他将祁野推开了些,又怕人摔倒,动作不敢太用力。
祁野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你是在拒绝我?”
顾流寒眉心跳了跳,有些头疼,他将人小心翼翼地按回沙发上,转身从桌上倒了杯凉水。
“你是在拒绝我吗?”祁野抬头又问一遍,那双漂亮的小鹿眼里已经没了暧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冷漠。
顾流寒将水杯塞到他手里,看着沙发上衣衫凌乱散发着致命诱惑却不自知的人,面色平静地开口:
“如果你只是想用那种方式发泄情绪,不好意思,我并不想奉陪。”
冷淡的声音,透着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却带着莫名的温柔。
祁野面色柔和了些,仰头一口气喝了半杯水,又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他们都说你包养了我,我觉得不坐实这个名头,还挺不划算的。”
意味不明的话,半开玩笑半嘲讽地说出口,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
顾流寒知道他在想什么,很轻地说:“你有才华,也很能干,就算不靠我,以后也能东山再起干出一番事业。”
不知是不是屋里灯光的原因,祁野总觉得男人眼里的光异常温柔,像是春风般和煦温暖,缓缓地安抚了他的情绪。
半晌,祁野放下手里的杯子,喝了半杯凉水,他酒也醒了一些,理智回溯,忽然就觉得自己行为而挺过分的,明明想要利用男人势力的是他,到头来被恶意中伤耍酒疯还得顾流寒来安慰。
自嘲一笑,祁野背对顾流寒躺在了沙发上,头顶的灯光晃得他眼睛生疼,索性就闭上眸子:“我就睡这儿,今晚麻烦你了。”
顾流寒看着平静下来的人,他很轻地松了口气,抬手扯了扯领带没有回答。
正要转身上楼时,一道清越好听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如果,刚才的事儿有冒犯到你,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