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一年后的重逢,他们一见面就要齐心协力地逃生,然后没有叙旧的场面,他居然用的是这种“交流”方式。
她拽住江酌一只胳膊,声音又轻又软:“趁机占便宜,非正人君子所为!”
江酌圈着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额角低低地发笑,阮筱朦能感觉他胸腔的震颤,和沉沉的喘·息。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看走眼了。”他垂眸,薄唇擦过她的粉颊,停在她的耳畔,他默了一会儿才问,“想我了么?”
阮筱朦不说话,直到双脚平稳地落在地上,长长的“滑梯”到了尽头。她挣扎着从江酌怀里跳出来,板着脸,撇开眼:“不想,谁让你丢下我不辞而别?”
江酌没有急于回答,昏暗模糊的视线里,她觉得江酌看着她,若有若无地笑。
不一会儿,又是一声嘹亮的“啊”!
苏亭之从“滑梯”下来了,臀部着陆。阮筱朦默默呲牙,看着都替他疼。
江则跟着下来,伸手扶起苏亭之:“这位姑娘,你看着面生,我一直没顾上问,你是从何时开始跟着郡主的?”
苏亭之站起来,拍拍屁股,不吭声。
“这位姑娘,你啊啊的时候,那声音,可比嘤嘤的时候豪放多了。”
苏亭之瞪了江则一眼,只说了两个字:“走你!”
接下来,是一段平路,江则点了密道中备用的灯,光线依然昏暗,但是比刚才强多了。
苏亭之默默地跟在阮筱朦和江酌身后,一边走着,一边心中难受。
那是一种他说不出的难受,像是什么东西被人拿走了,空落落的,又像是被人当成棵大白菜腌在坛子里,已经心都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