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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节课,单周上体育,双周上美术,非常变态。

更变态的是,即便如此,体育课也经常被其他老师霸占。

这回能有个不算很完整的体育课,估计是因为要测立定跳远。

在场的基本上都是运气好才能两周上一次体育课的年轻人,平常在学校最剧烈的运动可能就是从位置上走到卫生间——除了一些格外热爱运动,争分夺秒地在走廊里打闹的“差生”以外。

想也知道大家的身体素质是怎样的。

岁芒大概知道立定跳远是个什么东西,她站在操场边上,想起自己在梦里也看到过这个场景。

他们班是跟楼上的一班一起上课的。

一班是全校最好的班级,基本上全校考上重点大学的希望都在这个班。

他们班的体育委员和左越关系很差,在立定跳远测试之前,找机会让人揍了左越一顿。

岁芒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莫名其妙。

其实事情和那个体委根本没关系,甚至和左越也没什么关系。

左越是被收养的,他的养父母找回亲生孩子以后就把他遗弃了。体委和那个亲生的孩子在初中的时候是好哥们儿,关系特别好。他觉得是左越顶替了他兄弟的命运,抢走了他的好兄弟本该有的幸福童年。

且不说左越的童年根本也谈不上有多幸福……

他一开始也没有选择不被领养的权利啊。

岁芒想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她只觉得很不高兴。左越是她一来就捡到的崽,她护短。

她本打算一路盯着左越,不让那个叫白重明的体委逮到机会。

可立定跳远必须去测,而且他们还是男女生分开,先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