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什么啊徐宙也,”宋欢骂道,“你他妈为了个女的甩手走了,店不要了,钱也赔了,怎么现在觉得是兄弟最好了,是吧?觉得卖了不应该了,对吧?我当初劝没劝过你?”
店内其他人都纷纷投来了视线。
“——每次为了女人你都跑得最快,跟人家冷泠合伙要弄美术馆的时候也是,iz都是我在帮你管——后面你又陪着南烟跑了,我一分钱不要帮你把店卖掉,我他妈结婚了给你打电话你空号,到处联系不到你,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啊?”
宋欢越骂越气,烟屁股一掐扔到徐宙也面前的水杯里,扭头就进去了,喊:“vicky!别他妈抢我活儿,屁股我纹!以后别他妈谁找我都让我见!”
外面下着雨。
店内那个年轻女孩儿过来收拾了那杯飘着烟蒂的大麦茶,“我再给你拿一杯吧——嗨,宋欢就那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店里事儿也多,他一心烦就这样了,我再给你换一杯吧,天挺冷的。”
徐宙也视线晃了晃,才认出这个姑娘是宋欢之前交往的女朋友。
他们结婚了?
真是离开北京太久了。
“不用了,谢谢你,”徐宙也起身,挠了下后脑勺,“麻烦代我跟他说声对不起吧,真是不好意思。有空我再来。”
他想说声新婚快乐。
却如鲠在喉。
旧文化宫修的像个客家土楼,环绕成多边形,周围林立起高楼、喧闹的菜市,四通八达的街道一连接,分不清到底什么形状。
下雨了。
徐宙也在外面等了许久没见南烟,手机也没动静,他将摩托车停在外边儿,楼上楼下找了一遭。
画室也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