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去一旁打电话了。
这里实在有点吵,几个大胡子俄罗斯男人蹲在一旁的门洞打扑克牌,叫声连天,几乎盖过了用俄语、英语、汉语交替播报着火车班次的广播。
南烟去年来俄罗斯,得益于每到一个城市的交通站点基本都会有的中文播报。
徐宙也发微信问她。
-[ 到了吗。 ]
南烟迅速回复了他。
郑南禾最近都没换手机号,也问她有没有到。估计心里还惦念着蔺向南会不会来接她。
南烟没回。
突然想上卫生间,南烟起身张望一圈,人群杂沓,来来往往,看不到怀礼去哪里了。
她手中两件行李,于是用英语拜托旁边的俄罗斯女孩儿——也许不是俄罗斯人,女孩儿的五官很艳丽,像白俄人。
很像怀礼之前的那位白俄女伴。
女孩儿正低头刷社交软件,欣然应下了。南烟去了不远的卫生间,出来在镜子前补了个妆。
再回去,她的行李落到了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手中,那个白俄女孩儿战战兢兢地,连连对她说着“sorry”、“sorry”立刻走了。
南烟去年来圣彼得堡就到的这个火车站,老车站这种扒手什么的一向多,但没想到居然这么明目张胆。
南烟阔步过去,用英文要求他们把行李还给他,不然她会叫警察。
几个男人围着她,见她这么一个独立无援的中国女人,满嘴俄文嘲笑了起来。其中一句南烟大概听懂了,他们要她证明这行李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