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家餐厅吃过了晚饭,怀礼往家的方向折返。路上, 怀兮给他打来电话,火急火燎的,“喂,哥,怀野打电话给你了吗?”
怀礼想起上午的确有一通电话来自怀野。不过他那时进了手术室, 耽搁了。
“有, 怎么了。”
“他学校老师说他好几天没去学校了,”怀兮有点着急, “弄了个假的请假条,给的理由是家里人要结婚。”
“谁结婚?”
“……我。”怀兮嗫嚅一下。
“你又要结婚了啊?”怀礼有点好笑, “不是才结婚没两个月。”
“——他撒谎啊,电话都打不通了, ”怀兮没好气了, 问他, “他打电话给你说什么了?他不会去北京找你了吧。”
“没有,我没接上。”
“什么?”
怀礼降下一侧车窗, 夜风拂过他声线,淡而轻缓, “那会儿进手术室了,忘回他了。”前方遇红灯,他踩了脚刹车,语气也有条不紊, “他喜欢玩乐队就让他去玩好了。”
“——不学习了啊?才读高二。”怀兮扬声。
怀礼轻笑道, “你高中就好好学习了吗。”
“你不能拿这个说我吧, ”怀兮怄着火,“家里都急死了,爸爸今天本来要出差的,听了这事儿从海南又飞回港城了。你是不知道,到处找不到他,电话也打不通。”
“我当然不知道。”怀礼不咸不淡地笑着。
绿灯一亮,转了半圈儿方向上二环。夜景如丝缎从身侧飞速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