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莲话落,霍砚徵沉默了片刻,沉声道:“长信侯与前朝之事,大监知道多少?”
他问得直接,付莲感觉心口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般,身子僵硬了片刻才回道:“老奴只知长信侯原是前朝的平南将军,后投奔了太祖皇帝,再后来的王爷也知道了。”
霍砚徵望着远方眯了眯眼,轻笑了一声,“本王还以为,大监还会像刚才那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奴曾经位低人卑,能知晓的也就这么一点了。”
“是吗?前朝九公主和长信侯府的关系,大监也不知道?”霍砚徵盯着他,眼神尖锐,不容退缩。
付莲心下一沉,霍砚徵既然问出来,那便是知道的。
但知道多少?他确定不了。
“老奴只记得,前朝九公主在荷花池溺亡,并不知道与长信侯府还有什么关系。”
他的嘴撬不开,霍砚徵微微摇头,“此处就你我二人,大监不必如此防范,本王只是好奇而已,实在难解心中疑惑,便问一问大监。”
付莲微微颔首:“摄政王多虑了,老奴并未防范,只是王爷所问,老奴并不知。”
“呵—”霍砚徵轻笑了一声,沉沉叹了口气,并未准备结束这个话题,继而说道:“那便不说九公主了,说说穆府小小姐,穆望秋吧。”
付莲不语,霍砚徵也不动,二人就这么僵持着,过了许久,霍砚徵才冷冷道:“穆望秋是如何成为一个叛敌将军的亲妹妹的?大监不会不知道吧?”
付莲垂着眼,无奈的勾了勾唇:“摄政王既已知,又何必为难老奴?”
“怎会是为难,本王是已知身份,却不知过程,这中间有太多的东西不符合常理,故而想请大监解惑。”霍砚徵说得漫不经心,好似是随口闲谈,但他无温的眼神却告诉付莲,这是一个决定生死的问题。
“这中间周折,王爷还真是问住老奴了,这个问题或许只有长信侯本人,或者穆望秋穆小姐能够知晓了。”
付莲这张嘴,看来是撬不开了。
霍砚徵有些不悦,淡淡道:“ 本王有时候想,或许长信侯府被抄,也不是那么冤,虽没勾结前朝的证据,但也是有事实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