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歇斯底里的说完,她俯着身捂着胸口,眼底一片猩红,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吓坏了跪在地上的齐嬷嬷。
她急忙去搀扶,却被太皇太妃狠狠的扒开。
日光照着,微风拂煦,可齐嬷嬷耳中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周身彻骨冰寒。
她还以为,太皇太妃是真的原谅了慈宁宫的那位,是想去见最后一面,便听从的霍砚徵的话,在中间耽搁了一会儿,就那么一会儿,霍砚徵先到的慈宁宫,等她们到时,慈宁宫的那位就已经断气了。
“是老奴的错,是老奴的错!任由主子责罚!”
“我罚你也好,怨你也好,我怪谁都已于事无补。”
临近黄昏,穆陶陶送走了魏云曦和魏则则,齐嬷嬷才将妆盒送到王府。
将妆盒给了穆陶陶后,她去书房见了霍砚徵。
霍砚徵见她,沉声问道:“齐嬷嬷怎么来了?母亲她还好吗?”
齐嬷嬷微微福身,回道:“老祖宗让老奴来给永安郡主送生辰礼。”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只听齐嬷嬷说道:“当年英公子的死因,王爷可是已查清?”
未关窗户,微风从窗口灌入,灯盏火苗差点被刮灭,霍砚徵起身走到了窗前关紧了窗户,淡淡问道:“嬷嬷怎么问起这个事儿?”
“是老祖宗的心结。”齐嬷嬷道。
霍砚徵的脸色阴沉,缓缓的朝齐嬷嬷望了过去,“嬷嬷觉得,查清了就能解开母亲心里的心结?”
齐嬷嬷顿住,无言以对。
“我自然是已经查清楚了,查清楚后,我手刃了那人,弟弟是怎么死的,我也让他以同样的方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