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子,学生昨天回去的路上一时不察,被只野猫挠到了。”

“野猫能挠到那儿?”徐有达觉得顾栓子实在是连敷衍自己都懒得敷衍,那样的淤青,野猫怎么挠得出来,分明是被人打的。

昨天给他起名被拒绝后,徐有达一开始是愠怒,到了晚上这点儿愠怒就消散了,既然圣人言有教无类,面对颇有天份但性情乖戾的顾栓子,他觉着自己不能轻言放弃。

“野猫也好家猫也罢,日后回去的路上小心些便是。”

“昨日说给你取个名的事,你回去跟你阿爹商量商量,在咱们这儿无碍,以后你有造化,能考得一二功名,现在的名字着实有些不入耳。”

顾栓子抬头看着徐有达:“我阿爹已经给我取了名。”

“哦?”徐有达对林真有印象,那样的容貌,想叫人看过就忘也难。

顾栓子道:“顾凛。”

“顾凛……这名字可用,既然你家人给你取了名,以后在学堂里就用这个名字,”总之只要不是顾栓子,徐有达就没意见,他语重心长地对顾栓子道,“能送你来我这里念书,想必你阿爹对你有所期望,以后还是勤勉些,莫辜负了他的心意。”

顾栓子拱手:“是,谢夫子教诲。”

从正屋出来,顾栓子背着书包往外走,已经在徐夫子宅院外等着的黄玉文王钦陈幸等人看到他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紧绷。

但凡被送到徐夫子这里的,各自的家里都对徐夫子十分推崇,也想要自己的孩子成为下个钟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