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禾,也不必如此。”
梁云禾瞄了他一眼:“难不成我现在把丫鬟叫醒去给你拿个新的?”
祁行周吞下到嘴边的话不敢再说,就这么看着她像搬家的小松鼠一样搬着箱子里的东西。
情急之下她忘了那些自己给祁行周写的未寄出的信, 等到搬光一层黄金露出白花花的信封,梁云禾心里一惊,把手上的黄金撒下去:“你说的对, 这个箱子不合适。”
一边说一边把刚搬出来的黄金往里推, 重重盖上盖子, 上了锁拽了拽才安心。
祁行周其实已经看到了那一封封信一般的东西,见她心虚的坐立难安的模样心中有了个隐隐约约的猜测。
毕竟, 他也做过同样的事。
他心中被猛地一撞,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压抑不住话语中的迫切:“云禾,那是”
梁云禾回身打断他:“你在这等等, 我出去弄个桶来。”
祁行周张嘴还欲说什么,梁云禾已经三两步跑到门边,轻轻打开门, 回头瞪了他一眼:“别出声,等我回来。”
祁行周眼睁睁看她关了门,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掀开被子起身走到刚被梁云禾锁上的箱子前。
伸手摸了摸锁头,犹豫片刻终究没有动手,转向博古架,发现原本摆在正中间的小马竟然不见了。
他微微挑眉,上线快速搜寻一番,在最上面的角落看到熟悉的木盒子,伸手拿下打开一看,十一匹小马挤挤攘攘塞在盒子里,空出的那个位置格外明显。
他弯起唇角,伸手捏起一只小马放进怀中,轻轻把盒子盖上放回原处。
只有梁云禾这种傻孩子才会忘了两个人身高的差距,她看不到摸不到的地方,对他来说想拿到易如反掌。
祁行周靠回榻上,盖上棉被,摩挲着怀中的小马,面上带着一抹笑,沉下心来静静等待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