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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自己为什么会哭呢?大概是因为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吧。一边担惊受怕,一边又慢慢放下了心防。

秦煜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抹了抹干涸的泪痕,爬了起来。

他们正在喝茶。裴劫守在一个小炉子旁边,用小扇子扇风。

“是给十三煮的药吗?”

“嗯,他的内伤还没有好。要喝茶吗?”

秦煜坐到旁边,接过一只旧旧的深色杯子。不隔热,有些烫手。但是在这冰寒雪地之中也还算正好。

见他满脸倦色,裴劫问:“没有休息好?”

秦煜说:“做梦了。”

“不再睡会了?”

“睡不着。”

他其实是有些希望裴劫能问一问他,究竟做了什么梦。但是他也知道不会的,裴劫不会问。于是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师尊希望我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回月宫专心练功。”

他的不愿,即便是初次见面的阳乌释都看得出来。

可裴劫说:“那等十三醒过来后,我们送你回去。”

秦煜垂着头看向别处。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他问:“你会去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