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对于青史留名的诱惑还是战胜了自己对于未知的恐惧。先让这位把大明的天空捅出来一个大窟窿好了。要是陛下出手护得住,我韩鑛这身老骨头就交给你朱由检。要是你退一步,就莫要怪我韩鑛退十步。但是我都会诚实地给你说。
朱由检想不到的是,忠诚度够了,但是不代表支持度也够。
“玉绳对于山东如何考虑?”
韩鑛想清楚了,就回到了自己首辅的身份,直接干脆的问道。
“山东……”
周延儒没有想。朱由检给他说了三次,洪承畴找了他两回,但是周延儒并没有认真的思考。
“嗯……孔家,似乎还在京师,我原本想和其见面,劝说他们按照朝廷的思路配合。其余之事,无非是税、地和钱粮…………”
韩鑛失望的打断了他。
“陛下给你周延儒说了几次了?”
周延儒才发现自己做错的好像不止那一件事。
“洪承畴找你几回了?”
“你周延儒最近听说又有三四首小词在京师流传?”
“四海的账单听说你最近也签了不少?”
“你可看过陛下去过四海喝酒吃饭?”
韩鑛站起了身,周延儒也想站起来,却被韩鑛一只手重重的按压在椅子上。韩鑛就这么弯着腰,在距离他脸面不到一尺的地方,连珠炮地发问,把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说完了还在他的肩膀处嗅了嗅。
“这香味还不错。”
周延儒有点脸红。这话要是从圆脸胖屁股的青楼的妈妈最终说出来,或者是从弹琴作诗无一不精的妓子最终说出来,换取的都是自己挥洒的银票。
可是从方正的韩鑛最终说出来,他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尴尬。
“莫要尴尬,更尴尬的应该是你对山东的安排。”
韩鑛放过了他,绕到了桌子后面,坐了下来,手中举着红蓝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