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璟桓抬手,和几位皇子重新走出,端酒杯给庆安帝行了大礼。
姜莞等女眷随之站起,她的余光偷瞥苏明妩,掐紧手心,方才的大好心情如烟云散,杯中酒多了几分苦涩味道。
“好了,你们回去坐下罢,不用拘谨。”
“谢父皇!”
庆安帝坐在位置上,等到台下纷呈精彩的各路视线交叉完,笑道:“桓儿回来的巧,凉州捷报正好传来,北羌战败,愿意让出地域奉上和书,张福全,给他们读,好看看他们小皇叔的能耐,学习学习。”
“是,陛下。”
张福全抽起腰上别的木简,“年关后,北线西凉军两个月内歼敌九师,精兵十四卫小队于瓦提诺牵制他们忽邪上将,再有半月后收”
苏明妩听得仔细,前两日,苏莳廷过来传递战赢的讯息,加上前世符栾对战北羌也是胜利,所以她不惊讶结果。
可是她以前从没听见过具体的战况,诸如此类听起来轻而易举能报出的数字,不消说全是符栾带兵拼来的。旁人可以喝茶当谈资,唯有她会实实在在的心疼,在想他那阵一个人累不累,受的伤疼不疼。
张福全讲完,符淮安喝了口茶,“朕听说,雍凉王受了重伤。”
他看向苏明妩,苏明妩不得不接道:“陛下,我无从知晓王爷的伤势,但镇守边关是王爷该做的,纵然真的受伤,也是为了守住皇上的疆土。”
符淮安见苏明妩确实一副完全不清楚事态的模样,点了点头,便不打算再继续追问。
符璟桓见时机差不多,“父皇,儿臣也有件喜事要禀报。”
“哦?”
“儿臣在临县参与清通沟渠,回程当晚有老农挖出来了颗夜明珠,特来进献给父皇。如今看来是应了适才的捷报,父皇勤政爱民,恩泽天下,有所预示。”
符淮安听他满口胡话,不管如何用了心的,他轻笑了声,“拿来给朕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