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羡雨不容易发怒,早年的摸爬滚打让他听过比“做鸭子”还要难听的侮辱性词汇。
“霍非寒如果是个正常人,根本轮不到任何机会让你接触。”
刺耳的语言滑入耳中,纪羡雨垂眸,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波动,两秒后,他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哲,缓缓说:“对,霍非寒是个正常人我就不会出现在这——但没有如果,这恰恰相反代表我对霍非寒是独一无二,特别的。”
而你不是。
他没流露出一丝退缩和羞窘。
这让白哲始料未及,白哲忽然感觉自己站在他面前,就像是自说自话的跳梁小丑。
他生气地囔道:“纪羡雨你勾引男人可真t不要脸!!大家分明都知道霍非寒喜欢的人是我!你个小三,下贱的人。”
纪羡雨明白了,因为霍非寒和霍远焦安琳他们不在家,白哲也就没有卖好装乖,遮遮掩掩的必要,所以一时之间情绪反差如此大。
不过,霍非寒已经澄清过无数遍了,他难道还要自我欺骗下去?
纪羡雨有点生气和无语,继续纠结下去根本不会有任何结果,他冷声问:“你说完了吗?说完我就走了。”
此时此刻的白哲就像是回光返照,用尽全身力气吵吵囔囔:“纪羡雨你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他想冲上去,一把扭住纪羡雨的后肩,却在关键时刻出现了一个拄拐杖的人,从身后拉住了他的手臂。霍默山刚坐直升飞机从外面回来。
“白哲,你这是在干嘛?”
霍默山的腿并没有问题,只是他身子骨弱,常年以电动轮椅代步罢了。之前他总是坐着不显,这时站起来,阴沉的面容和拔高的身量给人的压力却是扑面而来般猛烈。霍默山不比霍非寒凶狠,但对于此时此刻心虚无比的白哲来说,就足够了。
他收回了手,咳嗽了声:“白哲,你之前不是卧病在床吗?怎么现在倒有力气来找羡雨。”
寄人篱下,凶残恶劣的本性被暴露,白哲心乱如麻:“霍大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