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外地人吧!你是有幸遇到了我们酆都的大喜事,千贺宗的鹤归大人五日后成亲呢!”

人群中不知谁回了一句。

每日昏晨交界时,与千贺宗宗主鹤归成亲的风盈袖会带着侍从乘坐上巨大的流水木车,从长街尽头的千贺宗直至酆都正门。

他们一路挥洒金铢,整整十日,与城民共庆。

“要我说,咱们千贺宗就是比他翠羽门大方有能耐!千年的门派底蕴可是它后生能比的!”

“没错!外人说鹤归大人和左云绮是什么酆都双秀,这回鹤归大人逢合枝之喜,翠羽门那边呢,少主都快病死了,以后怕是只能一枝独秀……”

“说什么呢!谁快病死了?!”

落雪正竖着耳朵偷听着,突然,有人愤怒的打断了他们。

来人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面容俊秀,正满脸愠色的磨了磨牙:“云霄宗的大人们会救我家少主的!给我家少主下毒的卑鄙小人不如小心下自己。”

人群中传来一声嗤笑:“我说谁呢,原来是云霄宗的狗来了。”

“你说谁是狗!”

“谁回就说的是谁咯!乖狗狗!赏你个肉骨头,快点去捡吧!”

“说谁下毒呢!有本事让你家宗主出来指控啊!”

“还真把自己当个什么了,要不是抱了云霄宗的大腿,你翠羽门不过是个末流门派!”

众人七嘴八舌,话语难听,颇有围攻之势。那少年有心想骂回去,嘴巴却实在是不会说话,最后气得面红耳赤,目眦欲裂。

这边实在是有点吵,可别把客栈的人给引来了。

落雪悄悄走到那少年身后,突然伸手一指,高声喊道:“鹤归大人!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