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声楼的事业进行的如火如荼。过年的气氛随着年尾的到来,变得越来越浓烈。许蕴灵两头忙不过来,有时就让清月借着去锦绣阁看新衣进度的借口,顺脚去北声楼看看。
与往年相比,今年京都的冬天格外冷。寒风料峭,刚入十二月,京都便下起了雪,洋洋洒洒飘在肩头,不稍一会儿,身上就能积上一层薄薄的白雪。
路上白雪皑皑,许府附近所在的街上白日里都瞧不见几个人。要不是早早和锦绣阁的师傅们约好了要修改衣服的尺寸,许蕴灵是真不想出门。
京都实在太冷了。
许康辉说,今年的冬天,也是他到京都以来,记忆中最冷的一个冬天。
许蕴灵没有经历过以前京都的冬天有多冷,但她看到了许康辉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古代没有取暖的工具,大户人家有温暖的热炕和充足的炭火能熬过冬天。但不是每一户人家都有这样的资本。
马车停在了许府门口,许蕴灵掀开帘子,仰头望向天空。
大片大片的雪花不停地落下来,她的脸颊上顿时泛起了凉意。她暗中叹息,这个冬天,她都不好过,觉得冷的过分,更不用说大宣朝正在挨冻的穷苦百姓。
几场大雪,不知道会冻死多少人。
“大姑娘,快别抬头看了,小心冻着。”清月赶紧把许蕴灵裹紧了些,催促说,“咱们快些进屋暖暖身子。”
许蕴灵颔首,一下车,注意到和她并排的马车。她的马车靠在外,里面那辆,是许蕴纯的。
许蕴纯刚从外面回来,正好在许蕴灵前头。她的丫鬟紫鹃正在叫门房快点把车里的东西搬进荷渠苑。
许蕴灵往前走了两步,却发现许蕴纯和她的婢女脸色难看,脸上有明显的怒意。
“……让你搬你就搬,哪来的废话!”紫鹃一连串地骂道,“你一个人离开会儿大门怎么了?府里是能进贼了还是怎么着?况且府中还有护卫,你怕什么怕?”
“二姑娘,不是小人不肯搬。只是今天轮到我当值,府里有规定,当值期间不得擅离职守,定要留个人。要是谁离开自己的岗位误了事,府里是要罚钱的。”门房苦着脸为难,“今儿大门就我一人,若是还有旁人在,小的肯定给二姑娘搬。但就我一个,小人也是没有办法啊。”
“什么狗屁规矩!”紫鹃不客气地呸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