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沉吟一下,把方子收了起来,这才问年前的小妇人。
“这房子是小妇人夫君从一个山洞里得来的,当时放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匣子里,小妇人夫君觉得这药方奇特,一直让小妇人守着,这回被二叔从家里赶了出来,落儿只来得及把这匣子抱了出来,前些时日,小妇人患病,这匣子就被落儿抵押给了当铺,只剩下这药方。”
迎春又问:“据我所知,你夫君去年就失踪了,就算这药方抵了药费,你们又打算去哪儿呢?”
“小妇人打算暂且和两个孩子在破庙住着,小妇人接一些浆洗的工作,总得让落儿和宁儿活下去才行。”
夫人有些手足无措,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人,向来是听夫君的,现在夫君突然失踪了,也只是想着不让孩子为奴为婢,但是具体如何生活,确实想不出来的。
现在被迎春点醒,脸上一片茫然,竟然哭了起来。迎春被她都弄得无语了,自己丈夫失踪了,连家产都守不住,想着带孩子住破庙,结果孩子没事她反而病了,再林家好些时日,不但没有想到办法,还把压箱底的东西拿了出来,这也就是今上登基之后严查拐子,要不然不一定被卖到什么地方了。
这说起来她都不如她女儿落儿,之前落儿说话有条有理,而且胆子也大,不像这妇人,动不动就发抖,哭泣,别说自己现在不想用人,真想要买人也绝对看不上这样的。
“你叫什么名字?”迎春压了压被妇人勾起来的烦躁。
“小妇人春娘,江南人士,我夫君是京都人士。”
妇人看迎春脸色难看,也不敢再哭了,抽抽泣泣的回答。迎春歪着脑袋看向了黛玉,意思是问黛玉这母女能不能暂住在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