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辽东的冬季又比较长,从秋后到开春,差不多得有小半年的时间。”
“而且这小半年的时间里也不适合修路,更不适合开荒,只能窝在家里猫冬。”
胡惟庸微微叹息一声,说道:“本身粮食就低,又有小半年的时间要吃存粮,百姓根本存不下粮食。”
“包括驸马爷说的养殖,其实也不容易。”
“养鸡鸭猪羊等禽畜,怕雪大了给冻死。”
“养鱼,冬天的时候就得凿开厚厚的冰层。”
“那可是一人多厚的冰,起码要几十个青壮才能凿冰取鱼。”
“……”
胡惟庸一边带着朱标和李善长、杨少峰往村庄的方向走,一边给朱标和李善长、杨少峰等人介绍着辽东的困境。
朱标和李善长对视一眼,又齐齐叹息一声。
这他娘的哪儿是什么辽东啊,这根本就是一个人间炼狱!
望着远处那个十几户人家的小村落,胡惟庸又满脸苦涩地笑了笑,“其实这些问题都还好说,真正的问题还在于丁口上面。”
“整个辽东,从金州一直到黄龙府,地方跟山东差不多大,汉人数量却比洪武元年的山东更少。”
“拢共就十多万户,丁口不足百万。”
“再除去那些老弱妇孺,可用青壮甚至不到二十万。”
“即便算是那些归附辽东的蛮子部落,丁口总数也只有百万出头,连一百一十万都没有。”
胡惟庸将目光投向朱标:“殿下,臣不是没想过直接照搬驸马爷当初在宁阳县的那些路数。”
“垦荒地,办工坊,让百姓休养生息再慢慢富裕。”
“可是朝廷不往辽东多迁移百姓,臣这也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随着胡惟庸的话音落下,朱标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黑。
胡惟庸啊胡惟庸,你可真是出息了!
刚刚算计了孤的姐夫,现在又来算计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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