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五官扭曲的赵志高,脑子里只剩下那种无法表述的飘飘欲仙的感觉。哪怕烧尽的烟灰从烟蒂上洒落,落在他身上腿上,他也似乎没有半点察觉。
“呵呵呵……”
大杨哥满意的笑起来。
拿毒品控制这个人,就是这么简单。无论他之前是做什么的,到底有多狠多厉害,亦或者杀过几个人,都无所谓!只要掐住这条上瘾命脉,眼前这货也就是一条狗而已。
说实话,为了一个赵志高,浪费价值几十万的好东西,大杨哥其实是有些舍不得的。
这些东西他高价买过来的原因,本是为了贿赂或者控制某些个重要目标。但结果自己就是毒虫,一时没忍住干掉了一半。剩下这一半,似乎也留不住几天,只能遗憾的先用掉再说了。
‘滴答……’
一滴口水从赵志高嘴唇边滴落下去,但赵志高毫无所觉。他的眼睛一点焦距都没有,连香烟即将烧完也没有察觉。
“阿高!”
大杨哥再次轻声开口,甚至凑到赵志高耳边道:“你之前是干什么的,赵高是你的真名吗?”
“我……我是鸡……鸡……”
赵志高刚开口,眼睛里就闪过一丝挣扎。他似乎清醒了一些,但却依旧受到那根烟的影响。他的嘴唇哆哆嗦嗦就要开口,但那几个字莫名其妙却硬是说不出来。
“鸡?”
大杨哥愣了一下。
这家伙不是说,他以前是干工地的么?因为被工头拖欠工资,夜里偷偷潜进工头家砸断了工头的腿,这才逃来漳市的?鸡是什么?机器?
“金……”
赵志高咬着牙,拼命想说清楚。但是那个字就好像在舌头里打结一样,结结巴巴的愣是感觉捋不通口腔。
憋到最后,赵志高甚至脸都憋红了,一副随时可能窒息的样子。
林戈悄声无息的来到赵志高身后,面无表情的停留在两个人四条腿旁边。大杨哥的西裤看起来不便宜,赵志高的牛仔裤倒是洗的发白。空气中弥漫的怪异气味,甚至让林戈都有些晕晕乎乎。但他这时候比谁都要紧张,又比谁都要冷静。见大杨哥只死死盯着赵志高的脸,林戈探出爪子狠狠刺进赵志高脚踝当中。
“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赵志高瞪大了眼睛。他打结的舌头猛然伸直,嘴也大大的张开,一副狰狞模样把大杨哥给吓了一跳。
“卧槽!”
烟头从嘴边掉落,径直落入赵志高衣领,再滚进前胸当中。赵志高被疼的惨叫一声,猛然站起来拼命抓挠,总算从衣襟下摆把依然还在燃烧的烟头给揪了出来。
看这蠢货拼命揉搓胸口,一副被烫的不行的样子,大杨哥彻底无语了。
担心这货发疯的样子会打到自己,大杨哥重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暗自后悔这烟对一个涉毒新人还是太强了一些,早知道就换个普通款的,也不至于浪费这宝贵的一根。
到这会儿,大杨哥已经不怎么怀疑赵志高了,只暗暗后悔自己能享受的好东西被喂了条狗。
“嘶……哈嘶……”
赵志高疼的直吸冷气,完全没搞懂被烫一下怎么会疼的这么厉害。一个烟头而已,为什么感觉比掉进铁水里还疼的严重。甚至就连腿都在打颤,疼痛感从下往上拼命的涌,却闹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这会儿算是清醒了许多,也暗自后怕刚才差一点暴露身份。至于林戈做了什么,他是半点察觉都没有的。
好不容易胸口的疼痛感减轻,但那股大腿神经绞在一起的感觉却依然持续。可赵志高也顾不得这些,只大口喘着气对大杨哥露出尴尬笑容。
“大杨哥,不好意思丢人了。我……我是说,我之前是搞金属加工的。就是在工地上,把运来工地的钢筋圈儿拉直,再剪成一个个直角,拿铁丝捆在钢架上,给建筑框架作支撑好方便灌水泥,您懂我意思吧?”
赵志高一边说一边比划,这身份肯定是经过专门伪造和训练的,说出来也是十分明了。
但因为一个没怎么读过书的身份,肯定这时候不能说那些专用名词,用比划的方式反倒更加容易让对方信任。
而且这活儿赵志高确实做过,他父亲就是一个工地工人。从年轻干到退休,从以前的砖瓦预制板干到现在框架浇筑,真谈起细节赵志高也是半点不露窃的。
大杨哥点点头,质问的心思早就没有了。管他这家伙是什么身份了,享受了自己的东西,难道还逃的掉?
“嘶……”
赵志高长长吐出一口凉气,也不顾是在大杨哥面前。
见大杨哥平静的看着自己,他咧嘴笑道:“大杨哥,这东西真够劲呐!不得不承认,确实爽!我看您这儿还有几根,等以后我立了大功,再赏我点儿?”
“嘿嘿!只要好好跟我混,到时候要多少有多少。”
大杨哥自信的打着包票,然后决定这两天就把这匣子烟全部抽完。区区一条狗而已,哪里需要浪费这种好东西?等这货犯瘾了,到时候随便给点面儿也能解决。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