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都没多想,便笑了起来,“怎可能呢,饶是一些书生都不一定能搬得动呢!”
赵霁云手撑着下巴,喃声说:“是啊。”
十五岁的少年郎君唇红齿白,秀美俊俏,坐在那儿恣意地坐着,便是风流美好。
管家却是了解这位小公子的,骨子里蔫坏儿的,瞧着最温柔斯文,却是赵家几位郎君里最调皮狡黠的。
但话说回来,往常也没见小公子关注过女郎的事,原先在京中时,但凡遇到那些娇羞的女郎将帕子丢到他面前,他都是笑盈盈装瞎的。
管家笑呵呵问:“不过人有奇人,或许就有这样的小女郎呢!是公子遇到了么?”
赵霁云回过神来,没有再多说下去,低头抿了口茶,心想,一个才十一岁的小女郎,身姿都还不曾曼妙,他想她做甚?
他起身去了书房,打算在榻边小憩一会儿。
只是他躺下后,做了一个梦,梦中女郎娴静柔美,一双妙盈盈的眼欲语还休看他,低着头,露出雪白的颈项,他凑过去,她便仰起头嗔望他一眼,似与他说着什么,却缓缓往床铺倒下。
红色的丝缎被褥上,乌黑如墨的发如云如雾散落,与他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她雪白的手指拥住他的腰,面色含羞,却仰起了脖颈,轻轻在他耳畔唤他——
“五郎。”
赵霁云猛地惊醒过来,一下从小榻上坐起来,恍惚了一瞬,回忆着梦中女郎,依稀竟是那玉铺小女郎长大些的模样!
他的脸红了红,又青了青。
她还那样小……他从前从未对同龄的女郎生过耐心与兴致莫非因为他是禽兽?
赵霁云不敢置信,不愿意相信自己竟是这样卑劣下作之人,拉着个脸从榻上站起来,只是一动,却察觉到什么,看向腿间。
隐隐约约的潮湿。
他的脸彻底涨红了。
世族大家,十几岁的儿郎,过的书籍众多,不会连这是什么都弄不明白。
赵霁云大受打击,在家中闷了三日,那一日脱下的裤子直接丢进了火炉里烧了。
青川本以为自家公子就算不去军营也会日日出去跑马,退一万步,也该去一趟书院,却没料到公子竟是真的无所事事地在家中闷了三日。
说是无所事事也不对,公子这几日每日窝在书房读书,往日也不见公子这样喜爱读书……青川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