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床前坐下。
她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个哨子,哨子是薄铁做成的,哨口处生了锈。
她把哨子放在掌心,低头,眼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看着这只哨子。
她用另一只手,轻抚着哨口边的锈斑,十六年了,这只哨子,她一直带在身边十六年了。
出国带着它,回国带着它,晚上睡不着就摸出来看看。
回忆小时候,见到哨子的主人时就怦然心动的紧张感,她眼里既有追忆又有迷惑。
她这份感情见不得人,她只有藏起来,彼此都好。
喜欢对方,不一定要得到对方,也不一定要霸占对方。
就像现在这样,能够每天都够在一起吃饭,在一起说笑就已经很满足了。
宋燕歌把哨子放回枕头下面,她躺了下来,脸枕在枕头上。
她的手轻抚着枕头,就像轻抚着心爱之人,“我不求你能够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只求就算你结婚了,我也能陪在你左右。”
爱意突然溢满她的心间,化成了泪水夺眶而出。
她流着清泪,嘴角微微上扬,“能一直这样喜欢你也很好,真的很好,只要你不讨厌我,看到我能对我笑就好,我的小冬瓜。”
另一边。
陈小敏和宋燕歌走后,沈琛把粥和炒端进房间给唐如宝,“宝宝,起来吃饭。”
唐如宝躺在床上,听了他的话,她目光淡淡地看着沈琛。
看到她神情冷淡,眼波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波澜,沈琛心口一紧。
他把吃的放在桌子上,在床沿边坐下。
他深深地看着她,“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唐如宝淡淡地看着他,“你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转业?”
唐如宝觉得自己这样很过分,一个男人怎么能够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事业呢?
沈琛眼里幽沉,“我找办法解除疼痛互换的关系,好吗?”
唐如宝冷笑,“怎么找?那只盒子,那只手镯都不见了,怎么找办法?”
唐如宝目光一凉,“你不转业,我们就离婚吧。”
沈琛一惊,不敢相信地看着唐如宝:“离婚?”